叶福旺赶紧做保证，“我省得，我省得。我明天就去镇上买个厨艺好人老实的。她如果还不满意，我吼她一顿，有的吃就不错了，挑剔什么？”
叶福旺之所以会来这么一句，是听进去了空青的话。
彼时他在头疼姜氏的饮食问题，空青对他说，“老小老小，人到了一定年纪做事会比较糊涂，您不能跟着她的想法转，您得坚持自己的想法。比如这事，您只要保证她饿不着、冻不着就行了。她如果说您不孝顺，您就让她和村里其他老人做对比。”
叶福旺当即把姜氏的日子和村里其他老人比了比，比完泪如雨下：他娘真是太不心疼他了。
人家的老太太，无论贫富，看到儿子总是嘘寒问暖，就算是穷娘遇到富儿子，也会送上一双亲手做的布鞋或一碗茶水。
他呢，记忆里从小到大衣服鞋子都是拣叶富贵剩的不说，从未喝过姜氏那种带着关爱的茶。
啊，不记事的时候想必也没有，据说他五岁之前一直跟着祖父母。
他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依然没有不养姜氏老的想法，但决定不再答应姜氏的无理条件。明天买的下人会专门服侍她，但卖身契只会交给小周氏。
小周氏见叶福旺又有了一点进步，高兴了，但架子依然端着，“记住你说的话。”
“记住了记住了，娘子，人都说咱俩生的娃出息，让再生几个，你说呢？”
五个娃了都，还生？
小周氏吓的不浅，“我说你是找打……”
小周氏气浅，第二天早上气就消了，她嘱咐叶福旺道，“让你娘跟着你一起去挑人吧，免得到时候不满意。”
小周氏其实还想说“到了镇上给你娘买东西可以，不许胡乱买。”想到空青一直跟着，决定慎言。
姜氏本来想别个气，不同叶福旺一起去镇上牙行买人，想到可以趁机让叶福旺为她花钱，转了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