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刘氏生的五大三粗,等闲哪个在她面前占不了便宜,然而此番是被人从后面偷袭的,刘氏又踢又踹,却压根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踢踹得越狠,屁股上的痛意越发明显,直到刘氏疼得面色苍白,五官扭曲,她咬牙往后一瞧,霎时蹬圆了那双绿豆眼,只张着血盆大口破口大骂道:“大胆,你这个畜生,你这个贱蹄子,你````你属狗的不成,还不松开老娘,看老娘不治了你个疯婆子——啊!”

    在刘氏骂骂骂咧咧中,沈媚儿用尽全身的力气,恶狠狠咬着刘氏,她发了狠般,双目赤红,就跟沈家养的那只大狼狗福宝般,看到了猎物,便生扑过去,死死咬住。

    沈媚儿生了两颗虎牙,尖锐有力,上辈子遭人欺负时,她便是用这两颗牙齿,生生咬掉了恶魔一块肉,后来这两颗牙齿被人用铁钳生生拔掉了,可是,再次被人欺凌时,它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发挥出它的余力来。

    想起前世的惨痛,想起前世这毒妇的恶毒,沈媚儿心里头的最后一丝理智消失得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想要对付恶魔,只有比恶魔更恶,更歹毒,才能将其彻底制服,这是上辈子临死前,沈媚儿唯一悟出的道理。

    而刘氏不过是个不通文墨的乡野泼妇,她今日敢这般指着沈媚儿的鼻子破口大骂,日后便能放开了胆子骑到沈家头上撒野,开了这样的先河,日后哪能再清净,想要对付她,跟她讲道理,有用?她连自己生出的女儿都不管,这样的人自私自利,只有伤害到她自己,才算动了她的根本。

    若不恶毒的一招制敌,挫一挫对方的锐气,日后还能有个清净?

    这样想着,沈媚儿不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仿佛要将对方拨皮抽筋般,要像前世那般,生生往她屁股上狠咬下一块肉来。

    而原本快要散场的众人冷不丁只瞧到一道娇小的身影飞蹿而起,再定睛一看,只见蹲在地上被指着脖子骂得狗血淋头的那道身影早已经不见了,她像是凶悍精怪的小野猫小猛兽,死死吊在了刘氏的大腿上,张嘴便死死朝她咬去。

    刘氏甩又甩不开。

    对方双腿盘在了她的小腿上,双手死死拽着她的裤腰带。

    刘氏一手拼命往回扯着自己的裤腰带,一边忍着被人撕扯皮肉的痛苦,一边伸出一只手,一把恶狠狠的揪住了沈媚儿的头发,只疼得连连翻白眼,道:“你这只母狗,还不```还不撒手,你个小贱人,啊——”

    刘氏话还没说话,便觉得疼痛入骨,疼得双腿打颤,险些整个人一把往前栽倒了去,顿了顿,又扭曲着整张脸,冲一旁的陈翠翠及众人怒吼一声,道:“你们一个个都是瞎了眼的不成,还不赶紧过来将这小贱人扯走,你们是要看着老娘被这贱蹄子活活咬死不是?”

    刘氏疼得狰狞嚎叫。

    周围众人早已经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到了,当听到吼叫一响起,大家这才嗖地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