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酒的时候,赵晏明的手不住颤抖。
红酒从洁净透明的玻璃杯顺滑落漾出回晕,阴影晃荡显出omega低抿的唇线。
何思为他杀了人……
何思换好衣服从卧室走近,看见赵晏明握住的高脚杯快要漫出酒水。
她伸手停住酒瓶倾斜的角度。
赵晏明回过神,下意识朝何思沾满血渍的袖口望去.......
现在已经是干净的衬衫袖口。
“为您准备的红酒......”赵晏明勉强微笑,轻举高脚杯朝何思解释。
在看见手中高脚杯内倒的只要偏斜一度就能洒出的红酒,他赶紧稳住手说:“抱歉......刚刚小年有些闹.......”
赵晏明保持自己正常的表情,但越是掩盖慌张越不自然。
何思将他手中的酒杯置于桌面,径直将他的手握住。
女人的手心是过往战场上没有抚平的疤痕,接触omega后是别样的温暖。
她说:“不用怕。”
“赵晏明,不用怕。”
何思的话很少,在军校的生活过往确实没有人教他说些好听的话,她只能遵循内心想说出口的这样干巴巴的语言。
Omega的脆弱并不单单所指体力,他们有接近于极限的感性,尤其是在信息素臣服的alpha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