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典记华书楼>修真>地府卑微日常 > 柒:春醪。
    谢必安顿了顿,面色复杂道:“今日西天蟠桃宴。”

    萧宜神色同情地望向我:“七七,你真会赶时候。”

    我痛苦掩面,“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萧宜眸色一转,唇畔衔笑:“也算好事不是?至少知道前世了。”

    我沧桑应和,是啊是啊,上辈子不开眼看了个帅的,给我埋的严严实实愣是一点缝都不留,这种好运气真是寻常人都遇不见。

    大约是到了时候,萧宜起身牵了苏念烟下座。苏念烟以掌缠寒冰链,一言不发地跟着萧宜去了奈何桥畔。

    我也悻悻离了谢必安处,路过冥河时瞧见胭红色的三重天上,五六只赤足琰鸟堪堪掠过,不由得一时纳闷。

    这鸟生于上古发鸠山,本是避灾防走水的神鸟。先前接天战乱死了不少,阎罗大人说那便留着,遂也就划入冥宠之分。

    等等它这个方向……

    我又生生将迈出的步子僵在空中,再顿首回望,已经转入深红的三重天与冥河水向西交接处,那个院子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异常的眼熟。

    适逢牛十九牵魂入油锅路过,见我时一脸惊诧:“苏七,你院子走水了居然还如此淡然?”

    我怅然叹气,又转身飘回院子。

    走水什么的……

    我那时还年轻,进了院满目艳羡地捧着自己新拿到的鬼牒到屋内认人。

    我还记得那时与我同住的是范无咎手下的一个姐姐,叫焦蒄。

    我还沉浸在拥有鬼牒的喜悦中,结果还没坐下半刻,屋子自墙角一张未被烧的鬼火符自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