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别有居心呐。”陈嬷嬷的警惕心很高:“娘娘小心才是。”

    姜容鹤点点头,心里有些疲累:“不必乘轿,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陈嬷嬷和金乐跟在她身边,其余人都远远跟着。

    姜容鹤走的很慢,心里也有一股莫名的火气:“与长公主说话的次数越多,越觉得她任性张狂,与太后还真是亲母女。”

    “昔日定远侯府富贵,却也只是众多王侯公府中籍籍无名的一家,又远离京城,贵府女眷往来,不大讲究礼数,一时间,大概也是不习惯吧。”

    陈嬷嬷说的隐晦,姜容鹤却听出来言下之意了。

    “我真是心疼皇上。”姜容鹤看了一眼高高的宫墙:“皇上恪守礼数奉养太后善待兄妹,太后却不知全皇上体面,不仅太后不知,长公主也不知。”

    陈嬷嬷沉默了一阵才说:“有些人,你和她谈皇权尊贵,她和你讲血脉亲情,你和她讲血脉亲情,她又和你讲皇权尊贵,总之凡事都要于她有益,不惜与旁人比一个谁更泼皮无赖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。”姜容鹤略略一停脚步:“这样的人,真就不能对她客气。”

    她不想走了,金乐立马招呼小轿上前。

    安政殿里,刚下朝的温骁换下朝服,面色冷漠的坐下,温邵站在他跟前,神色谨慎。

    他也是得了太后等消息,今日早朝本想为太后说话,可是一早上,大臣们都在商讨各种政事,他根本插不进去嘴,只能跟来安政殿。

    “听闻你与朝中一些大臣有来往?”温骁语气平平。

    温邵心里却是一咯噔,立马解释:“皇兄明察,臣弟只是去过几次大臣府上的聚宴,私下并无往来。”

    帝王忌讳大臣结党营私,何况他还是皇弟。

    虽然温邵很清楚,自己对温骁根本没有任何威胁,他大权在握,牢牢掌控着朝中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