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为公子换药。”

    沈连恣欲拒绝,但见他神色寡然,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模样,便知拒绝无用,十七是块只听容敛话的木头,劝也劝不动的,只好道:“进屋来罢,杵在这里亦是不便。”

    他转身回房坐下,十七关了门跟在身后,借着烛光帮他上药。

    沈连恣往日总有些怕他,觉得这人阴沉沉若重山,下一秒便杀人不眨眼,今日不知为何,竟很坦然地与他相对。

    十七为他拆解布条,涂上秘药,而后递出一枚玉瓶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凝华丹,上药后服下,伤口愈合得快。”

    沈连恣拔了瓶塞,倒出一枚淡紫色的小丸,放在手心仰头服下,笑道:“这样珍贵的丹药来治这小伤,倒是大材小用了。”话音刚落,笑容就冻住了,一股钻心的疼痛在他胸膛荡开,直到四肢百骸都无法忍受,狠狠跌落在地。

    沈连恣眉心紧蹙,明眸垂泪,见十七静立一旁,冷漠地看着他挣扎,喃喃道:“你不是十七……你是谁!”

    男人却不回答,越过他,头也不回地走向床榻。

    意识到他要什么,沈连恣瞳孔猛地收缩,心中激狂,却气若游丝: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将床上陷入昏睡的狐狸抱到他眼前,声音低沉如魔鬼在轻语:“记住这种痛。”

    冷汗从脸上滑落,每一寸都像在撕裂。

    “放开……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恣,记住,越碰它,你就会越痛。”

    ……